北京看白癜风那个医院好 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8C%97%E4%BA%AC%E4%B8%AD%E7%A7%91%E7%99%BD%E7%99%9C%E9%A3%8E%E5%8C%BB%E9%99%A2/9728824?fr=aladdin
六、从患病到回归天家
疾病缠身
在德兰·厄里亚修女的青壮年时代,她的身体可说是相当健康的。否则她就不可能进苦修的圣衣院。初学期间,虽然偶有足疾,但经过治疗,不久即获痊愈。一直到上海圣衣院解散之前,她在初试和初学的姑娘们眼中,还是一位“动作敏捷、走路轻快”的“天神姆姆”。
修女的下半生就不是这样了。自从她被捕入狱以后,除了心灵上的痛苦以外,天主更加给她疾病的十字架。
在她十一年的监狱生活中,她先后因患肺炎、肺结核、心脏病、淋巴结核等疾病,医院。请看她第一次住院经过:
“年5月5日,把我从市监狱调回到(徐汇)分局,要我去号。谈了三天,我一百个不开口。从此就在黑牢里关起来。九月份开始咳嗽,后来只能吃点粥。到年1月份,一天早上,眼前一黑,就昏倒在地,只听到同监房的大叫管理员:‘周淑英昏过去了。’我已不能开口,到了第三天早上,管理员来问我好些没有。我说好点了。他就叫同监房的代我整理东西。一个管理员送我回到市监。当夜发高烧,送医院。说是肺炎。”(至J妹的信,95-9-3)
到了农场以后,咳嗽从来没有离开过修女的晚年。
“咳嗽起来,好像一时回不过气来……有人来看我,我一不小心,就咳得要命。”(信,91-10-27)
“每天早晨三点多钟,就要开始咳了,还有吐不完的浓痰。”(信,91-12-22)
“那天晚上,我就喝了‘蛇胆川贝露’,就咳得好些,而且能睡一、二个小时。能睡,就能吃。现在十天又过去了,我开始能自己烧来吃了。”(信,90-3-25)在缺医少药的环境中,信上的“蛇胆川贝露”还是别人寄给她的“良药”。要不,就是用一些土方:
“现在我听到有一个土方,就是用柿饼浸在黄酒里。每天晚上服一个,可以治气喘。我马上去信给J妹。她这次托人带来一大包柿饼。我马上托人买了黄酒,浸了一半。15日就开始,每晚吃一个。现在好得多了。痰也少了。”(信,91-12-22)
德兰·厄里亚修女的消化系统也不健康。她曾在年10月突然胃出血(给J妹扒,96-4-26)。从此,她的胃一直不好。她说:
“我现在虽能吃饭,但一切不容易消化的东西,我仍一点不能吃,就是西瓜,我也只能饮点汁,否则就腹泄不止。腹部一边就发热发痛。”(信,90-9-12)
“19日上午,老板娘捧了半个西瓜来,我吃这个救命瓜,开始一天一天好起来了,咳嗽也好得多了。本来我觉得内里又热又闷,气急气短。现在一天一天好起来了。”(信,91-2-3)
修女虽然至死并没有完全失明,但晚年时眼睛一直干痛:
“双目一直干痛,看书写字很吃力。”(信,91-2-3)
修女后来在收音机里听说,用冷茶水洗眼睛有益。她不但自己试用,还介绍给别人。
“前一时期,我也双目觉得干痛,用眼药膏也没有用。自从那天听到用冷茶叶水,然后再用清水洗,我就每天如此做。现在一直觉得眼睛里有水,而且非常舒服。……希望W妹妹试用。……求圣婴耶稣带给我们光明吧!”(给J妹的信,96-12-8)
老年性重听为德兰·厄里亚修女也是在所难免的。她说:“我的耳朵完全聋了。这样很好。求主赐我聋于世闻,只听他的呼声吧!”(信,93-8-8)
“最近,我的耳朵越来越不灵了。昨天早上突然之间,听人说话只听得嗡嗡声。自己说话时,也是听到这种怪样子。”(信,93-10-17)
在德兰·厄里亚修女的最后十年中,最严重的疾病就是:92年11月29日股骨骨折,95年3月21日胆囊手术,以及致她于死命的直肠癌。请看她自述股骨骨折的经过:
“年11月29日,傍晚6时许,人家都关着门吃饭。我看室外路灯有光,就不开电灯,坐下来洗足。不知如何,坐空了,倒在地上,不能动了。邻居和小凤和她老伴都去广德做小生意,没有回家。我念了一句:‘耶稣苦难圣死坚励我。’就用屁股往前一步一步地移动。到了门口,勉强开了门,大叫对门的杜宝珍。叫了十声,她在吃夜饭,听不到。我只好放声大叫救命。后来人家听到了,马上来了很多人。上面队长也被叫来了。当晚,医院。经过拍片,是股骨骨折。”(给J妹的信,95-9-3)
到了93年2月1日,她在信中说:
“今天我开始坐起来,因为我的背脊骨平睡了六十二天,也硬得弯不过来了。但是我自己慢慢地锻炼,一定会很快复原的。”(信,93-2-1)
骨折期间,病房里服侍她的人是如何态度呢?修女说:
“她(服侍病人的)为人实在不……(原文就是省略号)这次她看JD带来一套小衣服,就对我说,她要托JD代她买一套,给她的女儿。衣服要略为长一些、大一些。她知道不会要她钱的。我想就送给她吧,就算谢谢她照顾我。自从这次拍了片子,她们给我吃得好多了。从前一直是她喂我吃。吃点稀饭、吃点面条。一口连一口地恨不得很快把我喂好。我平睡着,这样一口连一口的,怎么受得了呢?!所以我每次吃了几口,就不能再吃了。现在我已能坐在床上自己慢慢吃,能多吃一点了。”(信,93-2-4)
德兰·厄里亚修女于93年2月23日出院。回队后,即从六队迁至家属区。
回队后,她积极地锻炼,进步很快。她在6月27日的信中说:
“妹妹,现在我的脚经过两个月的锻炼,一天比一天好了。从圣母月到现在,将近两个月来,我每天早上5点,用一只高脚小凳,上面绑着朱树德神父的圣物,支撑着在家属区走一转,约半小时左右。圣母保佑我,现在能不用小凳在室内摸着墙壁,慢慢走来走去。”(信,93-6-27)
她在8月22日的信中,说:
“我现在只能用一只高脚小凳帮我走路,因为我的左腿要比右腿约短两寸,而且双腿无力,所以不敢用拐杖走路。但只要我能走天堂路就行了。妹妹,你说是不是啊?”(信,93-8-22)
两年后,有人要送给她一根不锈钢的拐杖。她谢绝了。她还是用她的木凳走路,并且叫人拍了一张她扶着木凳的照片寄去。(信,95-8-13)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95年3月21日,德兰·厄里亚修女又因胆结石,急性化脓性胆管炎、胆囊炎住院动手术。她提想这件事,说:
“这次我(95年)3月18日起病。19日打电报给JD。20日JD陪Y神父同来。JD本来要送我去上海。我说,我不能去……Y医院。天主上智奇妙的安排,林主任正好于18日从上海回来。医院,马上就同我一起进B超室,一看是急性化脓性胆囊炎,需立刻开刀。他对我说:‘我亲自给给开刀。’他真是我的救命恩人!但愿好天主厚厚赏报他!赐他进教之恩!”(给J妹的信,95-9-3)
这次胆囊炎的确使老人受了不少痛苦。三天的腹痛使她辗转反侧于床间。急性腹症的苦是非同寻常的。当时在她身边的人想送她到上海去。那里的医疗条件总比农场好。德兰·厄里亚修女已经松口答应了。幸亏天主圣意的安排,Y神父见到修女的症状是急腹症症状,属于外科之症,是不能长时期在路上颠簸的。当Y神父已安排到另一处就寝时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半夜里起来敲修女的门。向她身边的人说明,天亮一定要就近去动手术,不得延误。翌日,医院,遇到了林医生主刀。在修女的艰苦岁月上,天主又增加了将近四年。
德兰·厄里亚修女手术后需要输血。卖血的老百姓已经请来,需要付了现金才肯献血。修女躺在那里,身无分文,而且又失去自由。修女写道:
“正在这紧张时刻,突然有人从枫树岭带来一封家信(是堂妹Y的名字,拆开一看正好是三百元。付血钱不多也不少。我只有举心向上感谢主恩!我的好妹妹,诸如此类的事在这四十年中(-)不知遇到多少。我们自己没有想到的,好天主早已为我们安排好了。”(给J妹的信,95-8-30)
德兰·厄里亚修女于手术后,再三要求出院,医生同意她提前出院。于是发生了她与保定范学淹主教(当时已经故世)的一段故事。
修女曾同范主教生前见过一面。她说:
“这位范大主教,我曾于年10月,在他软禁的地方拜见过,并得到他的降福,亲过他的主教权(注:即吻过他的戒指)。”(给J妹的信,95-9-14)
修女于手术后出院,不多时开刀的伤口处即往外流水,修女求已故的范主教竟然获得了突然痊愈之恩。她为此写感恩证明:
“我今年八十七岁,住在安徽白茅岭农场枫树岭分场。三月中旬突患急性化脓性胆囊炎、胆管炎。3月21日,医院。幸而,圣母保佑,外科主任林医师在院。当即亲自为我作手术治疗,得以保全性命。
“开刀后,医生说,至少三个月才能出院。但是,我于5月上旬,腹部的皮管已经拔除,伤口结好。在我再三要求下,于5月19日回枫树岭休养。
“想不到回家不满一个星期,伤口又开始流水了。6月初,恰好有人从北方带来范主教坟上的干草并给我一张范主教的像。从那天起,我就用干草泡水喝,并开始做九日经。谁知到了第三天深夜,我突然要呕吐,伤口又大量流出略带腥味的白水。等到快流完时,我一面求范主教,一面在伤口处散上一点消炎粉,再用几层纱布封起来。到了九日经最后一天下午四点半。我请同住的H阿姨作见证,拿掉纱布。只见伤口完全结好。至今已有一个多月。
“我怀着感恩之情,据实写了以上事实。
圣衣会修女德肋撒·厄里亚修女(周淑英)
证人:H
年月日”
修女写毕,同证人一起签了字。寄往北方。
修女在另一封信上,也写了这件事实。并且说:
“现在我怀着感恩之心,写这几句话,愿在天大父为了使教友们的信德更加坚固,为了愈显主荣,赐范主教早日列入圣品。”(信,95-7-16)
除此以外,可说,德兰·厄里亚修女的身体失血过多。她在97年7月份的一封信中写道:
“我大便仍是黑的。十年以来,我胃出血,鼻里小血管大量出血,又在三年前动过大手术,最近又是多次痔疮出血……现在觉得四肢无力。幸有小J在旁,样样要她帮忙。穿衣脱衣都需要她。……我对她说:‘你帮助我背好每天的十字架,做我的西满,帮我背到底。’”
这时候,也许一个致使的疾病已隐藏在她的身内了。这就是直肠癌。
安死善终
癌细胞潜伏在她身体内。修女一天比一天更消瘦、更无力。但她挣扎着,背着十字架走她的最后一站路。在她从农场发出的最后一封信中写道:
“近来我身体非常不好,一点力气都没有……最近在我开刀的下部(即右下腹)有一个大块,痛得很。……请多多为我祈祷!我一心服从天主圣意,唯愿得到安死善终于天主圣爱之中。”(信,99-1-7)
上海的教友建德已于99年1月7日来到修女身边。8月医院。到了那里后,医生立医院作CT检查。
回枫树岭后,到9日上午,修女一踏地,患处就痛。从此,她只得卧床不起了。
10日,Z神父与其他人从上海来看她。Z神父给她行傅油礼。
虽然德兰·厄里亚修女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病,但别人已经清楚地知道她患的是直肠癌,而且已经到了晚期。
17日,一辆汽车直接从农场把她医院。这里紧连着“上海电影制片厂”,上海土山湾圣衣院的旧址。天主的圣意让修女安逝于此,也算叶落归根了吧。
21日,修女从大病房转到了单人的小房间。22日,上海助理主教范忠良亲自到德兰·厄里亚修女的床前降福她,并放在临终大赦。
23日,修女昏迷了,医生为她抽痰。下午苏醒过来。Z神父再次来看她,同她一起念经。以后陆续来了她的亲属和其他友好,室内已站满,有些人站到了外面。
修女的头脑很清醒,但发音已不清楚。她对经常照顾她的Z姑娘说:“谁有我这样好的福气?”又说:“谢谢你!”Z姑娘说:“有什么可谢?”修女对她笑一笑。
德兰·厄里亚修女的一生是知恩的。她在一切环境中感谢天主。在书信中,经常提及有助于她的人,并求天主代为答谢。直至临终之时,她还没有忘记。
另外,别人在她清醒的时候,托她祈祷的,她都答应。请她为神父祈祷时,她说:“这是我的责任!”
现在,她到了天堂,她的祈求更为热烈,也更为有力。愿她为我们每个人祈祷吧!
24日,她没有昏迷。医生在她身旁的人请求下,又为她抽了一次痰。她配合得很好。这一天已说不出话来了。
25日和26日,昏迷了两天。
27日早晨4点20分,在送临终的铃声中安逝于主怀。
直至复活的一天
年2月2日,献耶稣于圣殿日,德兰·厄里亚修女的第一份骨灰悄悄地埋入佘山圣母亭后面。
修女生前曾多次表示要埋在农场:“我死了之后,就把我埋在这里,因为这里是天主为我安排的农场圣衣院。坟上写‘天主教老姑娘之墓’(给J妹的信,96-4-27)因此,亲友们又在安徽白茅岭农场枫树岭分场残老队的墓地里,挖了墓穴,把修女的第二份骨灰安葬在内。翌日(21日)为她树了一个水泥碑,上面刻着:
“天主教圣衣会
德肋撒周淑英姆姆
生于,10,14
进会,7,9
显愿,12,25
农场40年
永生,1,27”
这里埋的都是改造过的人们,其中有教友,生前都是受苦的人。修女生前照顾了他(她)们,死后愿意自己的骨灰同他(她)们的骸骨或骨灰埋在一起,等待复活的来临。
德兰·厄里亚修女在致台湾圣衣院院长修女的信中,也曾表示过“把我的骨灰埋在圣衣院里”的愿望。为此,她的第三份骨灰来到了台湾。年4月17日,在台北深坑圣衣会,由贾彦文总主教主礼,朱立德神父证道,全体深坑圣衣会修女和七、八十位教友参加,把修女的骨灰安放在山上。此外,由会里的安排,又从骨灰中分出二份,分别安葬在加拿大和菲律宾的圣衣会会院墓地。
附表年10月14日生,圣名德兰。年7月9日进上海徐家汇土山湾加尔默罗圣衣会圣若瑟隐修院。年4月18日圣若瑟主保日,穿会衣,取名MariedeSt,Elie
年10月27日耶稣君王节日,发小愿。年12月25日子时弥撒后,发终身愿(显愿),改名ThereseEliedeIEnfantJesus年9月8日政府干部进入圣衣院,实行军管。
8年4月被追参加“学习班。”
8年9月19日被捕。8年11月21日被判十年。年5月5日押往徐家汇分局。年1月昏倒,医院。年1月7日赴安徽白茅岭残老队就业。年6月5日无罪平反。年11月至上海郊区教友家暂住。年3月回农场。年5月重新到上海郊区。年9月赴保定朝圣。年12月回农场。年11月29日股骨骨折,住院。年2月23日出院从残老队迁至家属区。年3月21日胆结石手术,诊断为急性化脓性胆管炎胆囊炎。
年5月19日出院。年3月1日再次到上海郊区。年4月16日回农场。
年1月17日因直肠癌医院。
年1月27日晨4点20分,安逝于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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